邓海建：二更食堂的“作”与流量生意的响亮耳光

作者：邓海建

5月12日，浙江省网信办会同杭州市网信办就微信公众号“二更食堂”发布低俗文章一事约谈该公众号主要负责人。约谈中，相关部门要求该号全面清理违规有害信息，严肃处理有关责任人，并限时提交整改报告。同时，“二更食堂”公众号被微信平台封号7天。（5月13日 中国青年网）

商业网站的“算法”不是中立的，头部大号的“流量”就是天赐的吗？

“二更食堂”事件，大概耳光响亮地回答了这个不是问题的问题。“空姐遇害”事件发生后，人人都在痛骂凶手，相关大号却抢镜地秀下限：11日晚间，知名自媒体公众号“二更食堂”发布头条推文《托你们的福，那个杀害空姐的司机，正躺在家里数钱》。用词之猥琐、格调之低俗、行文之恶毒，瞬间从“毒鸡汤”等传统争议爆文中“脱颖而出”，成为所有读者追打海扁的无节操烂文之“集大成者”。

空姐遇难，痛惜生命与反思安全都是人之常情，编纂故事或渲染情节就显然是别有用心。把“人血馒头”当热点来蹭、把人命事件当生意来消费，终于引发众怒，终于“不作不死”。只能说，天量的举报和投诉，大抵代表着这个流量年代尚且温热而公正的世道人心。

在“空姐遇害”事件上吃相难看的，又何止是一个“二更食堂”呢？有案可稽的是，另外一个自媒体大号，也是因为“借势”悲剧，阅读量破了100万，于是小脸通红地奔走相告，要给求转载的其他自媒体“统一开白名单”。再往前，今年1月25日，80后创业天才茅侃侃自杀。26日，王利芬在微博上庆祝文章因谈论了茅侃侃而得到了10万+，开怀大笑的表情引发诸多网友的反感和抨击……当一个社会以消费悲剧和伤痛为“嗨点”的时候，谁还有脸谈什么“三观”？

碎片化阅读时代，流量生意是很容易失控的。道理很简单，新媒体的本质还是“媒体”，尤其是产业化的头部大号，已经成为标准的内容生产者。于此语境之下，如果内容管控与底线监督缺位，基于“流量变现”规则之上的生存焦虑，就必然会突破公序良俗的底线，从而剑走偏锋、从而利益为王。“二更食堂”也致歉了，但是这份致歉信，似乎未能抚恤激愤的网络民意。所谓“这次的严重错误显得业余而不可思议”的说法，大概也只是“自罚三杯”：热文发布机制是偶发性失灵吗？道歉是在约谈前还是约谈后呢？这一轮石破天惊的操作，哪里是什么“业余”，而是处心积虑的“专业”与“精明”罢了。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自媒体江湖也是这个道理。值得肯定的是监管部门反应迅速，没有让这场大号的低俗营销沦为口水战。只是，罚单绵柔、手段轻巧，相较于给当事人及家属造成的“二次伤害”，关停都不为过吧。放眼全局，清理虚假浮夸的“热点爆文”，监管工作也许还没有整装出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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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凡、赵国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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