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齐鲁网
2017-08-23 10:41:08
作者:王恩奎
山东泰安,握着1600元现金,农妇脸上乐开了花,而收虫人则像觅得宝贝一样将刚刚买来的蟋蟀藏到箱子底部。立秋后,类似的场景几乎天天在宁阳泗店街头反复出现。除了曹家村一村民将一只蟋蟀卖出了1.5万元的高价,还有的村民将捕来的蟋蟀卖出了5万元的“天价”。有了这“天价”蟋蟀,也就不难理解为何每到这个季节当地村民便一股脑地钻进地里捉蟋蟀。据悉,这小小的蟋蟀每年能给当地带来至少1个亿的收入。(8月22日 央视网)
山东泰安,蟋蟀每年“吸金”过亿, 一只小虫5万元。新闻吸引眼球。小小蟋蟀产业每年能给当地带来至少1个亿的收入。 但是这样的新闻怎么也让人高兴不起来。
蟋蟀,又名促织、吟蛩、蛐蛐、秋虫。这种小小的昆虫很早就引起了古人的注意和观察。两千多年前经孔子删定的《诗经》之中就有《蟋蟀》之篇,《豳风·七 月》里有“蟋蟀在堂”、“蟋蟀入我床下”的诗句。但人们最初注意的还是它的鸣声。蟋蟀的鸣声如泣如诉、凄凄切切,羁旅游子、迁客骚人,深宫佳丽、空闺思妇 听到它,往往引起惆怅、悲切的共鸣。这就使它常常成为伤感诗赋的素材。
关于斗蟋赌博的最早文字记载是宋人顾文荐的《负曝杂录》。文中说,唐代天宝年间,长安人斗蟋成风,豪富之家“镂象牙为笼而畜之,以万金之资付之一喙”。 一次斗蟋,输赢即达万金,这无论是否为夸张之辞,都可以称为豪赌了。然而,这种盛况不可能是短时间内突然发展起来的。所以斗蟋之风的兴起,当在天宝之前, 正如顾氏所云:“其来远矣。”究竟有多远,无文献可证,如果从唐初算起,距今也有一千三百多年了。
如今,这蟋蟀竟然成为一种产业,而且卖出“天价”。这不知道是斗蟋赌博的需要,还是玩蟋蟀的需求?如今人们生活水平的提高,玩,已经成为一种文化生活的需求,适当玩玩可以休闲自乐,本也无可厚非,但是“玩小虫”玩出个“天价”蟋蟀来未必是好事。生活需要玩物,但不可沉湎玩物。“玩物”语出《尚书》 : “玩人表德, 玩物丧志。 ”应该理解为“沉缅于喜好之物”。
相传,春秋时,卫国的第十八代君主卫懿公特别喜欢鹤,整天与鹤为伴,如痴如迷,丧失了进取之志,常常不理朝政、不问民情。他还让鹤乘高级豪华的车子,比国家大臣所乘的还要高级,为了养鹤,每年耗费大量资财,引起大臣不满,百姓怨声载道。公元前659年,北狄部落侵入国境,卫懿公命军队前去抵抗。将士们气愤地说:“既然鹤享有很高的地位和待遇,现在就让它去打仗吧!”懿公没办法,只好亲自带兵出征,与狄人战于荥泽,由于军心不齐,结果战败而死。
我国正在全面建设小康社会,全国上下正在进行扶贫攻坚战。即使进入小康社会,还需要奋斗,还需要有紧迫感和时间观念,还需要实干。一只小虫5万元,这样的“玩过头”不是好事,只能是一时兴起,最终不会玩出小康来。玩当有度,“天价”蟋蟀,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是“玩物丧志”的表现,这样的“蟋蟀产业”还是少少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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